你看过动物表演吗?或许是大象像人类一样直立行走;或许是狮子违背本性,表演钻火圈;或许是几只熊,在你面前表演舞蹈;或许是水族馆里的海豚,海豹,甚至大白鲸,向人类表示亲近,以讨要几条小的可怜的鱼……
我看过,在我年少无知的时候,经常被大人带去动物园。我喜欢动物,喜欢可爱的棕熊,喜欢在水里尽情游曳的海豚,觉得大白鲸表演喷水有趣,狮子老虎这类的猛兽居然也可以这么可爱,大象甚至可以让我坐在它的鼻子上。可是你想过吗,这些动物违背本性讨好人类的背后,人类究竟对它们,做了什么?
作为一个会表演的大象,背后的残酷驯化超出人们的想象。大象是一种非常恋家的动物,但人类为了能更好的驯服大象,在大象很小的时候,就把它带离妈妈的身边。且大象是非常聪明的动物,它们的智力在动物中仅仅次于海豚,它们也能感受到骨肉分离的痛苦。而小象被强制带走后,先回被关在一个非常小的笼子里,还会被铁链锁住,让他们无法自由的战力或卧倒,只能一直保持站立的姿势。而驯兽师们为了让大象听话,会一直打大象。
这种打不仅仅表现在棍棒打,驯兽师们认为大象皮糙肉厚,只用棍棒的话,大象无法明显的感知到痛感,所以他们用尖锐的类似镰刀的物体去扎大象,认为这样大象才会感受到疼痛,从而屈服于他们的训练。这个叫做"象钩"的物体,每个驯兽师都有一把,只要大象不听话,就会被驯兽师们,用象钩狠狠地扎耳后、脖子这样脆弱的地方。而被象钩扎破的地方会反复的流血、结痂,驯兽师也会一直用这种方式去伤害驯服大象,给大象带来了极大的痛苦。
而老虎、狮子、熊这些野兽,作为森林之王,它们过的,也不比大象好。让这些野兽失去野性,除了从小的驯服,更多的,也是施加给他们无尽的痛苦。为了避免这些动物伤害饲养员,它们的牙齿被磨平,甚至被拔掉。为了让它们能保持站立,驯兽师们用绳索套住他们的脖子,强迫它们站立,倒立是将后腿吊在窗台上学会的。而我们平时能看到的,熊会使用两条腿走路,都是在这些的基础上,用更加残酷的训练方式训练出来的。而它们本是不能长时间站立的,长时间站立会让它们引发关节损伤和骨头坏死,从而导致终生残疾。饲养员在乎吗?马戏团在乎吗?我想它们是在乎的,但在乎的不是这些动物的生死,是培养一只会表演的动物,需要付出不少的金钱以及精力。人类的征服欲在此刻无限膨胀,可在我看来,这非常丑陋。
很久之前,我看过一则新闻。一头虎鲸杀害了它的饲养员。这头虎鲸是美国佛罗里达奥兰多海洋公园最著名的虎鲸,也是纪录片《黑鲸》的主角。它是全球海洋公园里最大的一只鲸鱼,它的名字叫Tilikum。
1983年Tilikum在北大西洋被捕获,当时捕获它的捕鲸人将它送到了维多利亚的海洋馆来进行动物表演。
刚进入水族馆时,Tilikum表现的非常活泼热情,受到了大多数人的欢迎。然后Tilikum被水族馆当做摇钱树,全年无休的每天需要表演八个小时的时间,一旦它在表演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失误,还要被惩罚性的剥夺食物。且Tilikum的栖身之所非常小,用人类来作比喻的话,它休息的房间对我们来说只有浴缸大小。
所以在一段时间以后,得不到自由,也没有办法游的尽兴的Tilikum表现出了焦虑和烦躁。很多时候,它从这个"浴缸"被放出来的时候,身上都受了伤。我想,它曾经拥有一整片海洋,又怎会甘心屈居于小小的一个浴缸中的?这就是它反抗的原因。
1991年,Tilikum杀死了第一个人,它在另外两条同样深受人类的折磨鲸鱼的配合下,将不慎跌落水池的兼职训练员撕咬及溺死。尽管学名叫作"杀人鲸",但其实它们平常对人类并不具有攻击性。随后,维多利亚的海洋馆因为这件事情关门了。但随之的,奥兰多海洋公园接走了Tilikum,虽然它们不再将Tilikum作为一头表演鲸,但是他们可以用它来繁衍更多的小鲸鱼。
1992年,Tilikum来到了奥兰多的海洋公园。来到奥兰多海洋公园的Tilikum跟以往一样的招人喜欢,因为它总能非常好的回应巡鲸员的手势,没事儿还会吐舌头卖萌。虽然它在海洋馆的小池子里不仅被当做一个"精子库",用于繁衍小鲸鱼,还经常被许多体型不如它的鲸鱼欺负。但是它看起来还是那么聪明又可爱,正当所有人都认为Tilikum已经适应了这里时,悲剧再一次发生了。
1999年的夏天,Tilikum杀害了第二个人。当受害者被发现趴在Tilikum背上时,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命迹象。而因为Tilikum实在太值钱了,海洋馆依旧没有把它送走。所以悲剧在2010年再一次发生了,Tilikum在完美配合巡鲸员表演之后,希望得到巡鲸员的鼓励时,巡鲸员什么都没有给它。
虎鲸非常聪明,当Tilikum发现桶里没有鱼的时候,当时的气氛就开始不对,于是,在表演的最后环节,本该与巡鲸员共舞的Tilikum将巡鲸员拖入了池底,并撕扯掉了巡鲸员的胳膊。直到巡鲸员的尸体从被从水里打捞起来,她的胳膊还留在Tilikum的口中。这名巡鲸员的死因是溺水和钝力挫伤,她的脊柱被残酷地切断,下颚、肋骨以及颈椎等有多处骨折,而她的头皮被完整地剥了下来。
是什么让原本温驯的鲸鱼变成了杀人凶手呢?是长达30年的"监禁",是无休无止的剥削。
而看似亲人的海豚,在被人类一厢情愿的亲吻时?又在想什么呢。是我又被喜欢了吗?我觉得不是,而是它们知道,如果不服从的话,就没有东西吃。而人类的抚摸、亲吻,水池里的化学药物,都将给他们带来一系列的伤痛。例如皮肤感染,又比如在非自然环境下的持续训练,也会让海豚因为紧张,胃酸分泌过多而患上胃病。相比在野外,这些动物的寿命仅仅是三分之一。
有人会说,鲸鱼笑的很开心啊,它们在对我微笑呀。对不起,它们不是在微笑,它们只是天生就拥有这样的曲线,看起来像微笑,并不能说明他们是否开心。
它们本该徜徉在广阔的大海里,因为人类的欲望,却被囚禁于小小的一片水池,多么残忍。它们被应该在无边无垠的草原上奔跑,因为人类的欲望,被无休止的抽打、捆绑,任人摆布。它们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哀嚎,痛苦的倒在笼子里。
请不要再观看马戏表演,马戏表演的背后是用非人的残酷,把原本也拥有感情、拥有野性的动物们通过虐待,强行变成供我们观赏玩乐之物。或许我们无法拯救已经死去或是还在被囚禁的动物们,但或许我们可以尝试着拯救还没有来得及被伤害的动物们。
请不要再观看动物表演。
请把它们还给海洋和草原。
请让它们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