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不久,在“《徐枯石画集》(大红袍)发行研讨会”上,谷雨有幸遇到苦禅大师后人李明老师。见李明先生题字,开阖有力,大有家风。听他说起齐白石、李苦禅及至徐枯石等先生都是饱经风霜,历尽艰辛的一代人,在苦难之中,他们的艺术之树却常青不枯,令人唏嘘不已。可惜未能请教李明老师,他祖父李苦禅先生作为武学大师的奇闻异事。
书画艺术家崇尚武功的人不少,颜真卿、岳飞都曾领兵打仗,个人武功修为应该不错。今天的梅墨生先生,是太极拳名家,据说他十五岁时,跟着俞敏先生学习内家拳。二十五岁开始练习太极拳,是太极拳名家李经梧先生入室弟子。现任中国武术七段、北京吴式太极拳研究会副会长。武功绝非一般。梅墨生先生的书法与他的拳法也较为一致,呈刚柔并蓄、清丽平和之像。
李苦禅先生也是书画界公认的武学大师,他的传奇故事常听人说起。他的书法强劲刚毅,与他所习拳法也十分一致。据了解,大概李苦禅大师17岁时,遇到他的武术启蒙老师屠月三先生,从基础拳法开始,李苦禅先学六和拳,再学少林拳,包括双刀、齐眉棍、地躺拳等,日月交替,春秋换季,他冬练三九、夏练三伏,无一日间断,练就一身功夫,后来,他到京城谋生,拉过洋车,坐过日伪监狱,九死一生,靠的就是一身硬功夫。每每听人谈论李苦禅先生拉洋车走夜路,手持七节钢鞭,行侠仗义的故事,都心生仰慕之情,脑海里也不时浮现出电视剧《霍元甲》里陈真拉洋车与日本人对打的精彩镜头。李苦禅先生喜欢京剧,得一代武生宗师尚和玉真传,演铁笼山之姜维,演艳阳楼之高登,四平山之李元霸等,直至六十高龄还饰演回荆州之赵云。功力深厚,绝不亚于武生名家,这些也都得益于他的武功。
少林拳刚健威猛,注重实战,十分契合苦禅先生的写意笔墨,雄浑,磅礴,质朴,气势豪放。苦禅先生曾说:“不懂书法艺术,不练书法,就不懂大写意和写意美学”。他的书法在“画家字”中也是独树一帜,自成一家,浑厚、豪放。又据称,李苦禅先生临帖一生,向他练拳法一样,拳不离手,活到老,学到老。
(2017年3月8日谷雨于拙书堂)